鶴沢

【KT】欲望のレイン

一个皆大欢喜的纯爱小故事

24是伪装成可丽饼店主的通灵师，51是被通的灵（）

*没赶上520所以是521贺文

*ooc预警

“辛苦你了。”堂本刚笑眯眯地对来店里兼职的小姑娘道别。

 

“老板，真的不延长一下营业时间吗？今天情人节，晚上生意肯定很好。”

 

对方还在试图劝说，堂本刚却只是笑着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又不差这一晚的钱。”

 

这话实在是有点打击人。兼职小妹看了看这家租金很贵的可丽饼店，又看了看自己手上超出一般甜品店的优厚薪水，觉得自家老板大概是真的不差钱，叹了口气边心疼贫穷的自己边离开了店面。

 

对方刚走，堂本刚就迅速拉下卷帘门上了锁，返回去将隐蔽的后门打开，挂上画有神秘三角图案的紫色门帘。大概是夜场经营，不过看上去不太像做正经生意的地方。

 

外面天还亮着，夜场生意自然是做不起来的。见一时不会有人造访，堂本刚又绕回前屋，拿冰箱里剩的最后一点生奶油给自己也做了一个可丽饼，靠在正对后门的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啃着。

 

不同于白天的门庭若市，一直到深夜小情侣们都散场回家，街上又恢复一片寂静，他也没能接到今日开张的第一单。不过堂本刚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熟练地将所有东西收拾好，锁好后门，熄灯上阁楼睡觉去了。

 

他确实不差钱，靠的也不是那间一天只开4个小时的可丽饼店。虽然晚上生意十分惨淡，但开张一次够他吃一年了。

 

别误会啊，他才没有出卖色相，而是活人死人生意都做的通灵师——有真本事的那种，不是神棍。

 

而这间店面也远没有兼职小妹想象的那样昂贵，因为这是间事故房——简称鬼屋——堂本刚盘下它只花了很少的一点钱。

 

作为一个天生就能看见鬼的很厉害的通灵师，堂本刚最初搬进来时被满屋子缺胳膊少腿血次呼啦的阿飘吓得大半夜团在被窝里抹眼泪，白天来买可丽饼的女孩子们看着他恍惚的精神状态还以为这人吸了，差点就报了警。等习惯以后他又被阿飘三更半夜的争斗和哀嚎吵得睡不着。为了白天能拥有良好的精神风貌，堂本刚带着满身疲惫跑去给鬼当起了心理咨询师，将他们全部劝走后才终于睡了乔居以来第一个好觉，第二天开店都感觉阳光比往日更灿烂了一点。

 

这天夜里，堂本刚又如往常一样准备关店睡觉，刚关上后门取下门帘，转身却发现不知道哪冒出来一个人……哦不，一个鬼，正乖巧端正地坐在沙发中央。

 

嗯，是个帅哥。

 

一人一鬼无言对视了几秒，堂本刚又挂上接客用标准微笑：“抱歉啊，今天我下班了，客人明天再来吧。”

 

“可这里是我家啊。”

 

那鬼语出惊人，堂本刚再三确认自己确实是签过购房合同后才斟酌着开了口：“可是这里也是我家。”

 

鬼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不好意思啊，我死得有点久，不知道现在您买下了这里。”说完起身打算离开，看上去有些落寞。

 

怪可怜的。

 

“那个，”堂本刚下意识叫住了对方，“占了你家是我不好，你要是不出来吓人的话，就继续住在这儿也可以……”

 

此言一出，刚要飘出去的鬼几乎是立刻回到了沙发上，看上去很是高兴。

 

毕竟人家是先来的嘛，赶走总归是不太好……堂本刚心想，才不是看他长得好。

 

一人一鬼的同居生活就这么开始了。

 

“你叫什么啊？”

 

“堂本光一。”

 

“什么光一？”

 

“堂本光一。”

 

“哪个堂本？”

 

“庙堂的堂，book的本。”堂本光一奇怪对面的通灵师怎么突然这么大反应，“怎么了？”

 

“我叫堂本刚。”

 

哦嚯，好巧。

 

堂本刚活这么大第一次见和自己同姓的人，深感命运之奇妙。所以为了拉近和新室友的友好关系，他又问：“你是怎么死的呢？”

 

“……”堂本光一端详了一下面前天蒙蒙亮还顶着青黑的眼圈和他聊天的人。

 

“熬夜猝死的。”堂本光一说。

 

“……”

 

堂本刚生气了。

 

堂本刚不想说话并对你使用了小熊猫拳暴击。

 

据堂本光一说，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死了几百年了，死前是附近小有名气的武士——武士没什么名气，有名气的是帅哥的脸。所以在又一大清早，周边十里八乡的年轻小姑娘慕名而来，想一睹帅哥真容时，堂本光一因生活作息过于混乱而猝死的尸体就这么倒在她们眼前——刚死就被人发现了，下葬的时候甚至连尸斑都没有。

 

死的时候才35岁，有点可怜。

 

不过这人似乎没什么当鬼的自觉，大白天堂本刚作为可丽饼店主忙前忙后的时候，堂本光一就寸步不离地凑在他边上看来看去戳来戳去。

 

你又不喜欢吃生奶油，没事凑什么热闹！

 

为了防止自己的顾客因为看到会飞的草莓被吓死，堂本刚决定教堂本光一怎么使用电脑，至少白天他关店之前别随便跑出来吓人。

 

不教还好，这下堂本光一是彻底不出来了，成天窝房间里打游戏打得不眠不休。

 

反正都已经死了嘛，可以睡，但没必要。

 

堂本光一理直气壮。

 

哦，我现在知道你是怎么能熬夜熬死的了。

 

阁楼不大，堂本刚懒得理他，直接关了灯独自抱着枕头和棉被在他旁边铺好睡下了——反正鬼又不会近视。

 

这天堂本刚没开张，难得早起出了趟远门后抱回来一只并不算小的小狗，说是从奈良老家带过来的，陪了自己很多年了。堂本光一好奇地飘过去看，小狗似乎也能看见他，一直冲着他的方向摇尾巴，像是和他打招呼。

 

“狗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可以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呢。”

 

“猫也可以吧？”

 

“嗯。”堂本刚点点头，“你喜欢猫吗？怎么没看到有猫的灵跟着你？”

 

“……我过敏，没养过猫。”堂本光一被戳中伤心事，一脸哀怨地看着面前的人。

 

堂本刚看着他fufu地笑。

 

于是为了弥补堂本光一生前的遗憾，堂本刚一脸正直地将白天营业期间照顾小狗的任务交给了他。

 

反正你从早到晚都在打游戏，不如帮我照顾一下健次郎。

 

堂本刚是这么说的。

 

健次郎是那只小狗的名字。

 

稀里糊涂接下任务的堂本光一觉得自己好像被利用了，但是他没有证据，心里还挺高兴。

 

自那天起，堂本刚每天深夜上楼看到的景象就从一个没日没夜打游戏的英俊宅男，变成了一个没日没夜打游戏的英俊宅男——腿上趴着一条狗。

 

鬼是不需要睡觉，可狗需要啊。

 

终于，在又一次看到他的小健大白天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趴在地上时，堂本刚忍无可忍地警告堂本光一，要熬夜自己熬去，要是再看到小健因为和他一起熬夜精神萎靡，自己就去把电脑给卖了。

 

堂本光一自知理亏，晚上自觉关了电脑在堂本刚身旁躺下，乖乖的准备睡觉。

 

原本熙熙攘攘的地段，深夜里也是静谧的，一切都是那样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枕边人细微的呼吸。鬼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每到这种时候，堂本光一都无法感受自己的存在。没有人能看到，也没有人能听到，如今连自己也感受不到自己，压抑得仿佛被这个世界所抛弃了。

 

不远处趴着的小健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对着他发出了一阵呜呜声。

 

堂本光一晃了晃神，一瞬间感觉自己似乎还活着。

 

可惜没有。

 

他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着，听见身侧堂本刚平缓的呼吸声，内心深处也平静下来，恍惚中真的陷入了睡眠。

 

或许是太久没有睡过觉，这晚堂本光一睡得并不安稳，天刚亮透就醒了过来。而堂本刚一向是临近中午才起床的，此时仍睡得安稳，露在被窝外的头发乱七八糟，看得堂本光一很想上手揉一把。

 

真是可爱的睡颜啊。

 

堂本光一着迷地看着。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过去，等堂本刚醒来的时候，堂本光一已经坐回电脑前若无其事地开始打游戏了。

 

“你脸怎么红了，鬼也会发烧吗？”堂本刚奇怪地问道。

 

“没有，太阳照的，你看错了。”堂本光一边说边把他往外推，催促他赶紧上班。

 

堂本刚觉得今天一点也不粘人的堂本光一有点奇怪，但也没说什么，揉了揉蹭着他腿的小健，披上雪白的工作服下楼去了。

 

被独自留在阁楼的堂本光一挥了挥手，在门合上后捂脸缓缓倒地，绝望地自言自语：“这下可怎么办啊……”

 

到了下午，本该是关店的时间，堂本光一却迟迟没有听到卷帘门拉动的声音。一旁小健歪着脑袋看他，疑惑今天为什么还不能出去找爸爸。

 

堂本光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想着反正没人能看见他，边让小健在原地乖乖待着，自己先出去看一眼。

 

楼下，堂本刚正站在店门口，面前站着一个年轻女孩。这人堂本光一认识，是在店里兼职的女大学生，下班了还迟迟不肯离开，大概是找刚有什么事吧。

 

他飘了过去，打算到堂本刚身旁等待他下班。

 

“真的不能考虑一下我吗？”

 

堂本光一刚飘下去，就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迟疑了一下，还是躲进一个角落偷听起来。

 

“抱歉，你还年轻，以后会遇到更好的男性的。”堂本刚脸上依旧带着那抹笑，只是看上去有些疲惫。

 

“堂本さん，我真的很喜欢你……”对方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听得堂本光一直皱眉，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般叹了口气——他活着的时候那些姑娘小姐们也常对他说这样的话。

 

“真的很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

 

女孩终于放弃，强扯着微笑向堂本刚道了句欠，承诺自己不会再来打扰他。

 

堂本光一没有再听下去，偷偷飘回了房间，假装无事发生。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锁门的声音。堂本光一没像以往那样开了门继续打游戏，而是亲自把小健抱了下去，一晚上都在那张沙发上坐着陪堂本刚，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气氛却有些微妙。

 

接连几天，堂本光一都几乎与堂本刚寸步不离，连电脑都顾不上玩。白天便上下来回跑，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楼下随便找个空桌坐着，也不打扰堂本刚工作，只是目光一直锁定在他身上，盯得他有些不自在。

 

这人怎么回事啊，一会儿别扭一会儿粘人的。

 

堂本刚在心里默默碎碎念，到底是没说什么。

 

两人关系愈发的好了，闲暇时堂本刚会特意为了堂本光一做几张什么也不加的煎饼，让他自己挑新鲜水果卷着吃。原本不需要进食的堂本光一竟也不拒绝，靠着吧台喜滋滋地吃着，看向堂本刚的脸笑成了烂柿子。

 

有时候夜班上的晚了，堂本刚坐在沙发上困得睁不开眼，就直接往堂本光一身上靠，后者毫不在意地将他打横抱上楼，然后轻手轻脚地给他铺好床盖好被子。

 

一般人会关系好到这种程度吗？

 

谁都没有挑明，但堂本光一总是很在意那天堂本刚拒绝女孩的话。

 

只是在搪塞对方，还是真的喜欢上谁了。

 

这问题太私人，堂本光一没有问过，也不知道该站在什么立场上问。但终归是心里有根刺，偶尔冒出来轻轻地扎他一下。

 

不疼，只涩涩的。

 

这样暧昧的关系维持了很久，久到二人都以为日子就要这么永远过下去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那只是普通的一天，堂本光一宅在阁楼里抱着小健打游戏，堂本刚在楼下无所事事地等待下一单生意。

 

东京进入了梅雨季节，闷热的感觉让堂本刚实在犯困。

 

屋外下着瓢泼大雨，这种天气大概也不会有人出门吃可丽饼了。他正想着，打算趴在收银台边小憩一会儿，楼上却传来一阵急促的吠叫。

 

小健从来不会乱叫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堂本刚冲上楼推开门，看见的却是身体逐渐透明的堂本光一，和一旁惴惴不安急得直打转的小健。

 

显然堂本光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坐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半晌才开口：“刚……我可能要走了。”

 

“为什么……”

 

“可能这就是命运吧。”堂本光一无奈地笑了笑，嘱咐道，“以后……你少熬夜啊，别在楼下沙发上睡了，容易着凉。不忙的时候还是多锻炼，本来身体就不好，千万别那么早来找我。”

 

堂本刚没说话，慌张地抱住他，连呼吸都有些颤抖。

 

“刚，我好在意啊，你那天拒绝人家表白说的话。”

 

“你听见了？”

 

“是啊，好想知道你到底喜欢谁呢。”他将头埋进了堂本刚的颈窝，闻着熟悉的香波气味有些不舍，“刚，我也喜欢你啊。”

 

“你要是现在消失了就永远没有机会和我交往了。”堂本刚闷闷地说，眼眶有些泛红。

 

堂本光一大抵是在笑的，但临近消散，他的脸已经看不太清了：“真好，你也喜欢我。”

 

“刚，我不会消失的，你可别答应那小姑娘。”

 

“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话音在风中消散，堂本刚看着空空如也的怀中终于落下了眼泪。身边不知所以的小健到处嗅了嗅，发出委屈的呜呜声，不明白天天和自己一起玩的人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他消失了。

 

但是他会回来的。

 

堂本刚抱起小健，自言自语道。

 

他相信堂本光一，哪怕整个世界都是虚假的，这个人也不会骗自己。只要自己还记得他，只要自己还爱他，他就一定会回来，然后他们会拥抱，会接吻，会像无数情侣那样抱怨生活中的一点小事。但是他们不会争吵，他们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契合的灵魂，他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所以你会回来的，对吗？

 

时间过去了很久，久到堂本刚有时会怀疑那段漫长的日子只是因为忙碌产生的幻觉。只有偶尔打开电脑，看到桌面上自己并不了解的游戏软件时，才敢确定堂本光一曾经真实存在过。

 

他开始害怕了。他不再因为大雨天而情绪低落，不再去问深夜造访的鬼魂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堂本光一的鬼，不再习惯多做几张不加奶油的煎饼，也不再在完成工作后疲惫地躺在沙发等着谁来把自己抱上楼睡觉。

 

时间真的很可怕，磨灭了习惯，那记忆呢？

 

他怕自己会忘记堂本光一。

 

三年过去，兼职的学生换了一批又一批，当年说喜欢他的女生也早就不知去向。若是堂本光一还在，大概会因为自己少了一个情敌而感到高兴吧。

 

堂本刚望着屋外的雨幕出神，熟悉的落雨声让他没来由烦躁起来。

 

他还是不喜欢东京的大雨。

 

差不多是关店的时间，堂本刚正准备起身，门口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头顶公文包的西装男。那人浑身湿透，裤脚还滴着水，看上去大概是附近哪家会社的上班族忘记带伞，想临时进来躲一下雨。

 

怪可怜的，就让他待一会儿吧。

 

堂本刚没有阻拦，又坐了回去，却没想到那人径直朝他走来，在收银台上放下一张钞票。

 

“可丽饼可以不放奶油吗？”

 

这声音实在熟悉，堂本刚猛的抬头，恍惚间以为自己还沉溺在一场大雨天的梦中。

 

堂本光一发梢湿答答地滴着水，看上去有些狼狈。那张与三年前一般无二的脸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面前，像他曾经无数次想象过的那样。

 

堂本光一说：“刚，我回来了，现在我还有机会和你交往吗？”

 

他听见自己声音颤抖着答应了，门口传来落锁的声音，随后便是阁楼上的相拥与亲吻。

 

他们失散了三年时光，关系却比三年前更加亲密。

 

爱意在黑暗中交织，泪水无意识地流下，又被轻柔地拭去。意识迷离间，堂本刚隐约感受到了堂本光一有力的心跳。

 

他活过来了啊。

 

他并不知道堂本光一是怎么回来的，也不知道堂本光一为什么会突然起死回生。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因为他们自相遇起就是命运的奇迹，所以他们注定会重逢。

 

END.

 

（一些意识流产物…orz）